《金刚经》中说:“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世间众人都有各自的表现和面貌,无论是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还是曹雪芹的《红楼梦》,都写出了世间各色人的众生相,而在一众生相中,大多都是精彩纷呈的女性形象。
这一点,既是《红楼梦》的独创,也是《红楼梦》的可贵。《水浒传》中出现的女性大多是淫妇形象,被武松、杨雄残忍杀害的潘金莲、潘巧云,都是为了衬托梁山英雄好汉的不近女色、每日只知道耍刀弄棒。《三国演义》里的貂蝉作为一位奇女子,完成了美人计的任务后便成了吕布的小妾,作者对她的结局都没有提及,更是出现了农户刘安杀妻只为给刘备弄一顿饭吃的残忍场景。而《金瓶梅》虽然首次以女性人物为主,描写了大量多姿多彩的女性形象,但大多不是背着丈夫偷情的荡妇,就是厚颜无耻的娼妓。
在男性地位远远比女性地位高的封建社会,《红楼梦》却褒女贬男,首创性地将女性的地位抬得比男性更高,通过宝玉这个男人之口说出了女儿们的宝贵,“我见了女子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在《红楼梦》中,最吸引人们眼球的是大观园里那些兰心蕙质、冰清玉洁的闺阁女子,就如书中第一回开篇所写,“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我之上。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
书中不仅出现了黛玉、宝钗、湘云、探春等一众闺秀形象,还出现了尤二姐、尤三姐这样的淫奔女性,但作者对她们不是鞭挞,而是对她们的遭遇充满了无限的同情和怜悯。
二姐虽然嫁给了贾琏,以贾琏为终身的依靠,一心一意要跟着贾琏相伴终老,但是对过去的行为却始终非常愧疚和后悔。书中第六十五回《贾二舍偷娶尤二姨》,贾琏与尤二姐新婚后有这样的对话:
贾琏搂着他笑道:“人人都说我们那夜叉婆俊,如今我看来,给你拾鞋也不要。”二姐儿道:“我虽标致,却没品行,看来倒是不标致的好。”
曾经的失足让尤二姐在贾琏和众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后来凤姐也是借着这一点大肆宣扬,让贾母等众人都对尤二姐产生嫌弃,好方便自己在背后摆布尤二姐,甚至撺掇秋桐天天说尤二姐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过去的社会对男人与女人本来就是双重标准,贾琏在外面沾花惹草,在凤姐生日宴时将鲍二家的带到家里胡来,与凤姐闹到拔剑相向的地步,而凤姐寻求保护的对象贾母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什么要紧事!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儿似的,哪里保得住不这么着。从小世人都打这么过的。”
这不是翻版的“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吗?何况对贾琏来说,这根本连错都算不上。贾琏已经闹得无法无天了,所得到的评判不过是“什么要紧”“小孩子们年轻”“馋嘴猫”这样无足轻重的评价,贾母是贾府里最有权威的人,她的意见也就代表着当时的世俗观念。
但是同样的事情放在尤二姐身上,得到就是完全不一样的遭遇,贾母等众人嫌弃尤二姐不检点,对遭受凤姐迫害的她不闻不问,丫鬟们成天在背后言三语四,挤兑她的人品问题。
尤二姐家境贫寒,失足不一定是自己所愿,对曾经的行为万分羞愧,其他人也容不下她,拿她的过去打压她,最终让她丧了命。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个人却说可以包容她以往的错误,这个人正是贾琏。
但已经失了脚,有了一个‘淫’字,凭他什么好处也不算了。偏这贾琏又说:“谁人无错?知过必改就好。”故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便如胶似漆,一心一计,誓同生死,那里还有凤平二人在意了。
瓦南布尔是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西南海岸的港口城市,是著名大洋路的终点,也是维多利亚州西南沿海的文化和教育中心城市。
贾琏虽然起初是沉迷于尤二姐的美色,但是后面也可以说是真心相待,还能包容尤二姐的过往,不仅是言语上的安慰,在生活中也确实是如此做的,将在凤姐手下存的体己都交给尤二姐保管,还全力帮尤三姐寻一门好亲事。
贾琏的这一点好处,许多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好男人都做不到,在书中对比最明显的就是柳湘莲,他先是和尤三姐定了亲,后面又因为怀疑尤三姐的品行悔婚令她自刎身亡。
全天下都容不下尤二姐的过去专业股票网上配资,唯有贾琏毫不在意,能够对她全部包容,这可能就是贾琏曾经带给尤二姐这个苦命人最大的心灵安慰和温柔相待。只可惜,贾琏虽能包容她,却难改风流本性,三天新鲜劲过后便将她抛诸脑后,最终让尤二姐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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